这简直是把‘兴奋剂’当饭吃啊!
法国《世界报》抛出这么个比喻时,估计不少人眼都直了。美国从2018年开始,那架势是要把中国科技彻底按死在起跑线上,芯片、软件,什么核心就封锁什么。按理说,这应该是剧毒,怎么到了法媒嘴里,反倒成了兴奋剂?
这事儿听起来特别拧巴,但现实往往比剧本更魔幻。
美国人这套打法,其实一点都不新鲜,甚至可以说有点路径依赖了。他们心里可能还在回味当年对付苏联的那套胜利经验。想当年,冷战铁幕一拉,美国领着西方世界对苏联搞技术封锁,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效果怎么样?非常显著。苏联的电子工业被卡得死死的,到了8g0年代,双方的差距已经肉眼可见。我们现在对苏俄武器傻大黑粗的印象,根子就在这儿。不是他们不想造精巧的,是落后的电子技术实在带不动,只能靠堆体积来勉强凑合性能。
这个差距有多夸张?直到2024年5月,俄罗斯才宣布能量产350纳米制程的芯片。350纳米是什么概念?这是西方在1995年的技术水平。而另一边,根据美国商务部长的说法,台积电在亚利桑那州的工厂已经开始生产4纳米芯片。这中间隔着差不多三十年的鸿沟。
靠着这手窒息疗法,美国把苏联的科技树点歪,最终在经济问题的大爆发中,看着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赢得了冷战。
所以你看,面对中国这个新的对手,美国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工具箱里掏出了这件最趁手的兵器。他们的剧本大概是这么写的:先封锁你十年二十年,让你的技术发展停滞,拉开代差。然后,你的产业升级上不去,经济问题就会暴露,最后,他们就能像当年一样,不费一兵一卒,坐等新冷战的胜利。
这个算盘打得噼啪响,可他们似乎算错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今天的中国,根本就不是当年的苏联。
当年的苏联,连同整个苏东阵营,撑死了也就4.5亿人口。刨去老弱妇孺,工业人口顶天也就2亿。这2亿人要撑起一个全产业链,还要和对面美国阵营硬刚,实在是太难了。
美国阵营有多少人?1990年,美国加上加拿大、欧盟、日韩,甚至包括当时积极拥抱西方的中国(是的,你没看错)和东南亚,总人口快25亿了。哪怕只有三成是工业人口,那也是个碾压性的数字。
所以苏联的电子技术落后,说白了,就是工业人口、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的数量都跟不上。
更要命的是第二点:苏联自身缺乏新技术运用的土壤。人少,市场就小。新技术落地后,很难赚到钱。没钱,就没法投入更多利润去搞快速的技术迭代。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亡循环:技术落后 → 靠间谍去西方偷 → 拿回来仿制 → 技术再次落后 → 再派间谍去偷。直到最后,西方技术迭代快到苏联连偷回来的图纸都看不懂了,游戏结束。
现在把镜头拉回中国。
美国人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一个本身就拥有全球唯二超过10亿人口的国家。这个巨大的人口基数,天然就创造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国内市场和规模庞大的技术人员储备。
用句大白话说,中国自己这十几亿人的大市场,本身就是个黑洞,任何有潜力的技术,只要能做出来,基本不愁没地方用、没钱赚。这就有了技术迭代最需要的土壤。
而且,世界也不是只有中美两个玩家。美国关上一扇门,中国自己能推开好几扇窗。欧洲、非洲、东南亚、南美洲……大家都要发展,都要做生意。中国的经济触角早已深入全球。
所以,中国要市场有市场,要人才有人才。在科技对抗中,唯一的劣势可能就是过去几十年,和美国经贸联系太紧密了,过得太舒服了。
以前能买到又好又便宜的美国芯片,国内企业自然就缺乏独立自主的动力。毕竟,花巨额资金和精力去开发国产先进芯片,在商业上短期看并不划算。
这下好了,美国人一纸禁令,直接把这条安逸的路给堵死了。
这对中国相关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方面是国家意志的强力推动,研发投入不再吝啬;另一方面,国内巨大的市场被腾了出来,以前买不到的,现在只能买国产的。
这可不就是法媒说的那针兴奋剂?
以前是要不要做的问题,现在是不做就得死的问题。以前是做了也卖不出去的担忧,现在是只要能做出来就不愁卖的机遇。
一边是技术突破后滚滚而来的利润,一边是打破壁垒、扬眉吐气的大快人心。这种名利双收的刺激,比任何动员令都管用。
从2018年贸易摩擦开始到现在,眼瞅着中美在半导体产业上的差距在一步步缩小,而不是像美国设想的那样越拉越大。
美国人可能忘了,围堵和封锁这种手段,有时候并不能制造终点,反而会是某个新起点的开始。这出戏,恐怕还得演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