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冻结房租、免费公交：70年前孟买的实验，预示了什么？

当纽约新市长宣布冻结房租时，很少有人想到，印度孟买早在70年前就做过同样的实验——结果却是住房空置率飙升、贫民窟疯狂扩张。本期节目邀请城市经济专家陈哲，深入剖析纽约三大新政：房租管制为何让房东宁空不租？免费公交虽受欢迎，却如何加剧财政赤字？市政超市鸡蛋便宜1.2美元背后，每年补贴2亿美元的代价是什么？从纽约到孟买，从临时措施到长期困局，这些政策是创新还是陷阱？城市的善意，为何常常走向意料之外的结局？

哈喽大家好，欢迎收听我们的播客，我是主持人凌薇。今天，我们有幸邀请到了城市经济专家陈哲老师，陈老师跟大家打个招呼大家好，我是陈哲。很高兴来到节目，今天我们要聊的是关于纽约的新市长，他上任之后立刻宣布冻结房租这个事情让很多人都非常关注，其实在印度孟买，其实早在70年前就已经做过同样的实验了没错，这个事情确实挺有意思的。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讨论。咱们先来聊第一大块就是房租管制这个政策的背景。首先，第一个问题，咱们先来聊一聊纽约的房租管制的历史，它是怎么来的纽约的房租管制，其实它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二战，因为二战期间，美国的政府为了防止通胀，所以说推出了一些临时的管控的措施。那后来战后大部分的城市都把管控给取消了但是纽约保留了下来并且形成了一个每年都要举行租金调整的听证会这样的惯例，所以说这个制度其实挺有纽约特色的，没错，然后，到了1975年的时候，纽约市的人口已经下降到了800万人，但是出租的公寓反而增加到了310万。所以说这个时候就导致了房屋的短缺，那这个时候房租就开始飙升那政府为了保护租客，所以说就把租金锁死了那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纽约的租金是四年才调一次，那孟买在七十多年前也搞过类似的房租管制。对吧？对，没错，就是1947年的印度的房租管制法，它其实就是为了应对当时的人口爆炸和住房短缺，然后政府就规定房东不能随便涨租金，那这个时候就让很多的私人房东宁愿让自己的房子空着，也不愿意租出去，这听上去就导致了一个很大的住房供应的缺口，没错，那后来就是孟买的住房空置率就一路飙升，超过了28%，同时，就是贫民窟的人口却还在以每年5%的速度增长。那这个时候，就是达拉维这样的贫民窟就变得越来越大，那制度和现实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激烈你觉得纽约和孟买的房租管制制度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最大的不同，我觉得就是纽约它是一个逐渐演变过来的，就是它一开始只是一个临时的暂时的措施，然后后来就变成了一个常态化的城市政策，那孟买其实他一开始是为了应对紧急的状况，但是他后来就变成了一个长期的固定的法律，所以纽约似乎更灵活一些。对，没错，那纽约的话，他每年都要根据市场的情况来决定是不是瑶调租，那孟买他的这个法律就非常的严格，他不允许有任何的例外那这就导致了房东和租客的权利义务是非常不对等的，那这也导致了政策的成笑就大打折扣。好，房租管制这部分内容咱们就先聊到这儿休息一下。回澜我们来聊一聊第二部分，就是免费公交这个政策的成笑。那纽约市的这个免费公交到底给城市和老百姓带来了哪些实际的变化？纽约市在2023年的时候，宣布了地铁和公交全部都免费。然后这个政策一落地之后，其实纽约人每一年要多花将近20亿美元的交通费用。那这就意味着很多人，比如像郊区的通勤者或者是说学生，他们就节省了一大笔钱。看来老百姓是直接受益。没错，然后纽约的市长也说，这个政策让纽约市更加的公平，也让更多的人可以不用开车就可以在城市里面流动，那同时也让纽约的空气质量也有了一些提升，greenhouse gas emission也下降了，那同时也让城市的财政压力小了一些。因为以前要花很多钱去补贴交通，现在就可以把这些钱用到其他的地方，比如说教育或者是住房上面。那这个免费公交的政策一落地之后，纽约市的这个财政是不是也受到了影响对，那就是说这个财政首先，就是纽约市的财政收入是明显的受到了冲击。那比如说这个销售税还有这个个人所得税收人都明显的下降了。那同时，就是纽约市海要面对联邦政府的法律挑战，然后这个政策的可持续性也受到了质疑。所以说财政的压力其实是在另一个层面在加剧，没错，然后纽约市的养老金的缺口也越来越大，那地铁的设施也越来越老旧，这个财政的赤字也是居高不下那同时，就是把这个财政的资金从交通转向了其他的社会福利，那这也会导致城市的信用评级下降，那融资的成本也会上升。那这其实都是一个恶性循环。你觉得就是免费公交政策在纽约市失心的这些挑战，你觉得反映了哪些更深层次的问题？我觉得，这个政策其实它虽然说让市民非常的欢迎，但是它其实也没有办法掩盖掉纽约市财政的困境，那这个免费的公交，其实只不过是把财政的压力藏到了一部分而已，所以说政策的可持续性确实让人担心。没错，然后，这个政策其实在实施的过程当中，也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比如说郊区到市区的通勤的人口下降的非常的明显。那同时，就是一些小企业也受到了影响那就是说这个财政的收入和这个城市的运转其实都是受到了冲击。那同时，就是政策的调整也变得非常的艰澜那这个时候，就是说城市的治理和财政的管理都需要进行一些深层次的改革。免费公交这部分聊的挺透，咱歇口气，待会见然后，咱们来进入第三部分，咱们今天要聊的这个主题是市政超市这个政策的成效和挑战。那首先，第一个问题，咱们先来聊一聊，这个市政平价超市到底给纽约市带来了哪些实际的变化，纽约市在2024年的时候，开了第一家市政平价超市，然后这个超市它是直接跟供应商谈判去拿到了比市场价还要低的粮食日用品。那比如说，它里面的鸡蛋比对面的超市要便宜1.2美元，那面包要便宜8毛钱。停起来确实挺吸引人的。对没错，然后，这个超市不光是让市民的伙食费有了明显的下降，它也带动了周围的商业的氛围，附近的商铺也跟着降了价，那同时就是市政超市，它里面的结算的周期是90天，那这个也让很多的供应商更愿意给他们送货，那同时也创造了一些新的就业岗位。那所以说这个政策其实在让市民得实惠的同时，也让市场的活力有了一些提升。那你觉得市政超市政策在推行的时候遇到了哪些比较棘手的难题。首先，第一个就是它的运营的成本是非常高的，就是每一家试点超市每年要补贴将近两亿美元那这个钱其实也可以用来修地铁，或者说用来补贴住房了那同时它这个价格的优势，也只能在试点的区域里面才能够体现出来那同时传统的超市它也会出现一些供货紧张，或者说一些服务不到位那同时，市民的需求的不断的变化，也让政策的推行增加了很多难度。你觉得市政超市政策对于纽约市的未来会带来哪些深远的影响？我觉得，其实这个政策就像把超市直接开到了社区里面那它不光是让市民能够买到更便宜的粮食，更让整个城市的商业的氛围变得更有活力那同时，它也是一个非常明显的让政府主动的去调节市场，去保障民生的很好的例子。那这个其实是可以成为其他城市模仿的一个非常好的样板。对，今天咱们聊了这么多，无论是房租管制，还是说免费公交，还是说市政超市，其实这些政策都体现了城市的管理者的一些创新的思路。但是同时，这些政策在推行的过程当中，遇到的一些难题，也值得大家去深思。好了，那么这期节目咱们就到这里了，然后感谢大家的收听咱们下期再见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