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赫鲁赌上国运的误判，1962年自信满满侵入藏南，一个月后印军为何全线溃败？

1962年，印度总理尼赫鲁下令军队“清除”藏南的中国军队。

他算准中国内忧外患不敢反击，结果短短一个月后，印军竟全线溃败。

这场误判为何会输得如此之惨？

01

1962年10月12日那天,尼赫鲁在新德里开记者会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自信。

他跟记者说,印度军队已经接到命令,要把中国军队从塔格拉山脊的"印度领土"上清除掉。印度国防部长梅农随后补了一句,11月1日之前必须完成任务。

这话说得特别硬气,可不是拍脑袋决定的。

从1951年开始,印度就趁着中国在朝鲜战场忙不过来,派兵占了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达旺地区。到了1954年,印度政府干脆修改官方地图,把东段那条英国人划的"麦克马洪线"标成"已定国界",直接把约9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画进了印度版图。

西段和中段也没闲着。印度一点一点蚕食,陆续侵占了约3.3万平方公里。加起来,印度侵占的中国领土达到约12.3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福建省那么大。

基于情报部门分析,尼赫鲁可能判断中国无暇顾及边境。1962年的中国,正在经历3年困难时期,国内经济困难还没完全过去。东南沿海那边,几十万大军正在紧急备战,台湾海峡的情况谁都说不准。往北看,中苏关系已经开始紧张,苏联撤走了在华专家,边境也不太平。

印度情报部门的分析报告写得明明白白:中国现在是腹背受敌,根本不敢也没能力在中印边境打一场战争。

这个判断让尼赫鲁底气十足。

1961年11月,他向边境特区驻军下令:尽一切可能向前推进,积极占领整个边境。到了1962年6月,印军已经越过"麦克马洪线",在扯冬建立了新哨所,还公开声称这条线的位置只能由印度单独决定。

1962年9月20日午夜,印军向中国边防哨所发起进攻,打死打伤中国边防人员47人。中国政府连发7次严重抗议,印度置之不理。

10月8日,印度宣布在东方军区建立第四军,专门负责对华作战。国防部长梅农放出狠话:要打到最后一个人,最后一支枪。

尼赫鲁觉得这次稳了。中国那边事情多得要命,哪还顾得上边境这点小事?

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下达"清除"命令的8天后,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02

1962年10月16日,美国总统肯尼迪在白宫收到了一份紧急情报。

U2侦察机在古巴拍到了苏联正在部署中程核导弹的照片。这些导弹能直接打到美国本土,飞行时间只要几分钟。整个白宫乱成一团,官员们吵得不可开交,有人要求立即轰炸古巴,有人主张封锁海域。

10月22日晚上,肯尼迪发表电视讲话,宣布对古巴实施"武装隔离"。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突然就在加勒比海上对峙起来,核战争的阴云笼罩全球。

这个时间点,太关键了。

就在差不多同一时间,中国最高层正在开会讨论印度边境问题。10月18日,中央军委签发了对印自卫反击作战命令,西藏军区司令员张国华组成东段指挥部,新疆南疆军区司令员何家产组成西段指挥部。

两件事几乎同时发生,不是巧合。

中国这边心里清楚得很,美苏在古巴那边对峙起来了,两家都顾不上亚洲这边的事。印度以为中国被美苏夹击动不了,可实际情况正好相反,美苏自己打得不可开交,谁也没空管中印边境的事。

10月20日凌晨,中国边防部队在东西两段同时发起反击。

印军完全没料到中国会真打。他们以为中国最多就是抗议几句,摆摆姿态,不会动真格的。结果第一天,东段克节朗地区的印军就被打散了,西段加勒万河谷的据点也被拔掉。

印军第七旅被打得七零八落,旅长达尔维准将当场被俘。他手下那些士兵,很多人穿的还是夏季军装,在海拔4000多米的高原上冻得够呛。武器装备就更别提了,英国人留下的老古董,连弹药都不够用。

更要命的是后勤。

印军的补给线拉得太长,从平原地区往高原运物资,一路上全是崎岖山路。食物、弹药、冬装,什么都缺。有的部队打了几天仗,连热饭都吃不上,只能啃冷馕。

中国边防部队就不一样了。他们在高原上驻扎多年,早就适应了环境。武器装备虽然谈不上先进,但弹药充足,后勤保障到位。关键是,这些部队大多参加过朝鲜战争或者解放战争,战斗经验丰富得很。

10月24日,中国政府发表声明,提出停止冲突、重开谈判的建议。印度政府拒绝了,还在继续增兵。

尼赫鲁这时候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觉得中国打一下就会停,不会真的大规模反击。印度国防部在10月18日还宣称,印军取得了"拿破仑式的独一无二的胜利"。

03

11月4日,中国再次发出和平倡议,印度的回应是宣布进入紧急状态。

印度政府成立战时内阁,发行战争公债,开始全国动员。尼赫鲁给报纸写社论,号召全国人民抵抗"中国侵略"。可问题是,前线的部队根本撑不住。

11月16日,印军发动反攻,想挽回颓势。结果这一下反倒加速了溃败。中国边防部队开始第二阶段反击,印军在东段的防线彻底垮了。

西方记者内维尔·马克斯韦尔后来写了本书叫《印度对华战争》,里面提到一个细节:印军溃退的时候,很多士兵连武器都扔了,只顾着往后跑。有些部队建制打散了,指挥官找不到士兵,士兵也找不到长官。

到11月20日,中国军队已经推进到"麦克马洪线"以南,距离印度平原地区只有几十公里。东段的达旺、邦迪拉等重要据点全被攻克,西段的所有印军据点也被铲除干净。

新德里这下真慌了。

美国驻印度大使加尔布雷思在日记里写:昨天是德里极度惊惶的一天,我第一次见证了公众士气的瓦解。街上到处是流言,说中国要空降500个伞兵分队,直接打到新德里。还有人传考尔将军被俘了,中国军队已经到了提斯浦尔郊区。

尼赫鲁坐不住了,赶紧给美国总统肯尼迪写信求救。

信里写得特别急:随着中国人大举进军,整个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受到严重威胁,除非立即采取措施阻止这一潮流,否则整个阿萨姆、特里普拉、曼尼普尔以及那加兰也将落入中国人手中。

可问题是,肯尼迪这会儿正焦头烂额呢。

古巴导弹危机还没完全解决,虽然10月28日赫鲁晓夫同意撤走导弹,但后续谈判还在进行。美国根本腾不出手来管印度的事,最多象征性地表个态,实际援助有限得很。

英国那边也差不多,首相麦克米伦给尼赫鲁回信,说英国支持印度,但具体怎么支持,没说。苏联更不用指望了,赫鲁晓夫在古巴问题上已经够头疼了,中印冲突对他来说就是远东的一桩小事。

尼赫鲁这才明白过来,他算错了。

他以为中国被美苏夹击动不了,结果美苏自己打起来了,谁也顾不上印度。他以为中国国内困难重重无力反击,结果该打还是打,而且打得又快又狠。他以为印度军队能守住阵地,结果一个月不到就全线崩溃。

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赌局。

印度情报部门那份信心满满的分析报告,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笑话。中国确实面临很多困难,可这些困难没有一个能阻止中国在边境问题上采取行动。

这一个月里,印军的伤亡数字让新德里震惊。东段印军几乎全军覆没,西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被俘的印军官兵近4000人,丢失的武器装备更是数不清。

面对前线溃败的战报,尼赫鲁的决策受到国内广泛质疑。他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把中国军队"清除掉",现在被清除的反倒是印度军队。

印度国内开始有人质疑他的决策。议会里有议员公开发言,说这场战争是尼赫鲁一手造成的灾难。报纸上的评论也不太好听,有人说尼赫鲁把印度带进了深渊。

尼赫鲁的威望,在这一个月里受到了严重打击。

04

11月21日凌晨,中国政府发表声明,宣布从当天零时起,中国边防部队在中印边界全线停火。

声明还说,从12月1日起,中国边防部队从1959年11月7日双方实际控制线后撤20公里。接着,中国遣返了全部被俘的印军官兵,归还了所有缴获的武器和军用物资。

这个决定让全世界都愣住了。

西方记者马克斯韦尔后来写:当中国军队取得重大胜利的时候,中国政府突然宣布单方面无条件撤军,这让全世界都目瞪口呆。世界战争史上还从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胜利的一方在失败者还没有任何承诺的情况下,就单方面无条件撤军。

中国为啥这么做?

周恩来后来总结这次反击战的时候说:这次我们是在多次忍让没有得到效果以后才进行自卫反击的。我们的斗争策略,是有理、有利、有节。退避三舍,后发制人,来而不往非礼也。

说白了,中国打这一仗,目的不是占地盘,是给印度一个教训,让尼赫鲁明白,中国的底线不能碰。打完了,目的达到了,继续打下去没意义,反而会陷入长期纠缠。

更重要的是,中国的战略重点一直在东南沿海。台湾海峡那边才是主要方向,西部边境只是次要方向。把印度打服了,让边境稳定下来,才能集中精力应对主要威胁。

印度那边就惨了。

这一仗把印度打醒了,也打疼了。尼赫鲁的"大印度联邦"梦想彻底破灭,他在国内的威望也受到严重打击。1962年底,印度议会开始追究战争责任,很多人质疑尼赫鲁的决策。

印度国防部后来搞了份秘密报告,叫《亨德森·布鲁克斯-巴贾特报告》,专门分析战败原因。这份报告一直保密到2014年才被披露,里面说得很直白:是印度的"前进政策"最终引发了这场战争,尼赫鲁和他的同僚们自始至终都认为,无论印度在边界上干些什么事,中国都不会进行攻击。

这个判断,从根儿上就错了。

印度军方在报告里承认,印军在朗久和空喀山口事件中是首先进行攻击的,中国的指控是真实的。但印度政府一直对外宣称是中国侵略,这套说术骗得了民众,骗不了明白人。

战后,中印边界重新形成对峙。印度继续在"麦克马洪线"附近增兵,中国则坚守实际控制线。

1965年,印巴战争爆发,中国发出通牒,印度不得不在中印边境上撤除部分工事。

尼赫鲁的误判,代价太大了。他赌中国不敢打,结果输得一塌糊涂。他赌国际社会会帮印度,结果美苏都在忙自己的事。他赌印度军队能守住阵地,结果一个月就崩盘了。

05

1962年的这场战争,给后来的中印关系留下了深远影响。

印度从此把中国当成头号威胁,开始大规模扩军备战。1963年上半年,中印两国互相提出抗议照会60多次,边境对峙一直持续。

中国这边呢,一直主张通过谈判解决边界问题。1979年,邓小平接见印度外长时说:中印两国应该求同存异,边界问题可以通过友好协商,互谅互让,公平合理地一揽子解决。

可直到现在,中印边界问题还是没解决。

1987年,印度在藏南地区建立了"阿鲁纳恰尔邦",把侵占的中国领土固定化、合法化。2017年,洞朗对峙持续了两个多月。2020年,加勒万河谷又发生冲突,双方出现人员伤亡。

英国战史学家马克斯韦尔在他的书里写得很清楚,是印度的"前进政策"引发了1962年战争。尼赫鲁和他的同僚们一直认为,无论印度在边界上干什么,中国都不会攻击。这个错误的判断,最终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

印度政府把《亨德森·布鲁克斯-巴贾特报告》保密了50多年,就是因为报告里说的都是真话,承认了印度的责任。2014年报告被披露后,很多印度人才知道,那场战争不是中国侵略,而是印度自己挑起的。

可印度的官方叙事从来没改过。他们还是把1962年说成是"中国侵略",把战败说成是"背叛",说中国趁印度不备偷袭。这套话术在印度流传了60多年,很多印度人深信不疑。

尼赫鲁当年以为抓住了中国的软肋,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他以为美苏会帮忙,结果两家自己打得不可开交。他以为中国不敢反击,结果该打还是打,而且打得又快又狠。

这场战争给所有人上了一课:边界问题不能靠武力解决,搞"前进政策"那一套,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1962年那个10月,印度总理尼赫鲁下令"清除"中国军队的时候,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月后他会给美国总统写信求救,说中国军队要打到新德里了。他更想不到的是,美国总统正忙着处理古巴导弹危机,根本顾不上印度的事。

尼赫鲁以为看清了局势,实际上什么都没看清。他以为抓住了时机,实际上恰恰选错了时候。他以为中国软弱可欺,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1964年5月27日,尼赫鲁去世,终年74岁。有说法是,1962年那场战争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

史实来源：

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档案：《中印边界问题文件汇编》

内维尔·马克斯韦尔：《印度对华战争》（India's China War），伦敦，1970年

《亨德森·布鲁克斯-巴贾特报告》披露内容（2014年）

约翰·肯尼思·加尔布雷思大使日记及回忆录

印度国防部档案及尼赫鲁公开讲话记录

古巴导弹危机相关历史档案（美国国家档案馆）

周恩来关于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的讲话记录